第 1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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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017
“他今天是怎麽回事？”松川一靜瞥了眼時不時低頭看手機的及川徹。
花卷貴大回想了下，“從今天早上訓練結束就不太對勁了。”
“難道是談戀愛了嗎？”
“這家夥也會在談戀愛的時候這樣嗎？”
及川徹他不一向是那種面對女生很游刃有餘的輕浮家夥嗎？
兩人對視一眼，看向了未發一言的巖泉一，問道：“及川他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及川徹突然就站了起來，“我去接個電話，你們先吃吧。”
他拿著手機，快速跑出食堂，看來是等這通電話很久了。
花卷貴大：“完全是迫不及待啊。”
松川一靜：“難怪早上居然在及川臉上看到害羞這種情緒，真難得。”
“不過他追上沒？”
巖泉一：“……沒有。”
松川一靜：“對方不是我們學校的吧？”
要是青葉城西的學生，及川徹也不需要等對方的電話，而是可以直接去找她。
“異地戀啊……不對，還沒轉正的異地單戀。”
“及川也有這麽一天。”
※
【千：不會太麻煩學長了嗎？】
【及川徹：不會啦，小千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？】
對方回的十分迅速，幾乎是你剛發出去，對面消息就過來了。
他剛剛是一直在看手機嗎？
【千：方便的。】
你的電話立刻彈出了來電提醒。
好像……對方是真的在等你的消息。
你下意識地接通了電話。
“小千！”及川徹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，頓了頓，“中午好啊。”
“中午好，徹學長。”
春季的風輕輕刮過，是很舒適的感覺。
電話那頭的及川徹沒有說話，你只能聽見他清淺的呼吸聲，好像離得很近一樣。
你換了邊耳朵聽電話，“唔，學長你吃過午飯了嗎？”
“吃過了，小千你呢？”
及川徹的聲音似乎帶上了點笑意，但你聽的不是很真切。
“吃過啦。”你回答道。
下面該說些什麽呢？
你好像應該給自己先模擬一下對話場景，這樣就不會糾結了。
及川徹突然說道：“好像……好久沒聽到小千的聲音了。”
“上周六我們才見過啊。”
你說的是醫院那次，算算看時間，好像還沒過一個星期。
“可是這也好幾天了吧？”哪怕只是電話，及川徹透出的那股郁悶也直接傳遞到你耳朵，“小千難道都不想念及川大人嗎？”
你：“有……想到過學長。”
有想到過，也算是想念吧？
他許久沒說話，就在你以為自己不小心掛斷了電話時，才聽到他有些悶悶的聲音，就像戴著口罩說話一樣。
“……還真是犯規啊，小千。”
“犯規？”你沒理解，只能楞楞地重覆了一遍。
“是啊，超級犯規！”
你眨了眨眼睛，覺得這句話聽上去意外的孩子氣，只能嘟囔道：“沒有吧？”
及川徹輕輕笑了起來，清朗的聲音通過話筒清晰傳來，“對方在情……信裏說了什麽？”
隱去對方的姓名，你把情書的內容大概說了一下。
“……差不多就是這樣，好像不去也沒關系。”
“可是小千你更傾向於直接和對方說清楚吧。”及川徹問道。
“我擔心對方會一直等在那裏啦。”
“小千……”他似乎嘆了口氣。
“嗯？”
及川徹開玩笑般說道：“要是我的話，更沒辦法放手了啊。”
你：“所以還是直接不去比較好嘛？”
“不哦，那就去和對方說清楚吧。”
他語氣突然帶上了些苦惱，還有點不爽，“雖然不想提小飛雄，但還是把他帶上當保鏢吧。”
你靜靜地聽著他的建議。
“小千你也不認識對方吧？萬一是個性格不好的家夥……”及川徹的聲音冷了點，又立刻恢覆平時那種帶點輕浮的感覺，“保險起見，還是帶上我那個超級可愛的後輩吧。”
明明說的是“超級可愛”，語氣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，感覺已經在咬牙切齒了。
果然是很討厭小飛雄吧，阿徹學長？
你確定了。
你：“嗯，我知道啦，謝謝學長。”
及川：“說謝謝感覺好生疏哦，小千。”
“可是不說的話，我要怎麽表達我的感激和謝意呢？”
“……那就別喊學長了吧。”
及川徹說，“直接喊我名字，阿徹這樣。”
“……”你張了張嘴，既喊不出他的名字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，“學長……”
不行，大概是習慣了喊對方學長，突然改口就很奇怪。
你再次嘗試，“阿徹……學長。”
你放棄了，老實承認，“……好像有點做不到。”
“小千你是在……”他的聲音低了下去，然後情緒又突然高漲起來，“有點想看到小千現在的表情。”
“不要，估計很奇怪。”
你剛剛嘗試的時候因為苦惱把自己頭發揉亂了，看到的話只會被嘲笑吧？
“才不會，小千的話，怎麽都會很可愛吧？”
“……並不會。”
※
午休結束前，你去排球館找影山飛雄，準備聽取及川徹的意見，順便和他說一下情書的事，卻在自動販賣機前看到了正在買東西的月島螢。
你環顧了圈四周，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時，對方已經註意到了你，直接走了過來。
他手上拿的是一瓶草莓牛奶和一瓶巧克力牛奶。
月島螢好像是喜歡喝草莓牛奶的，你突然想起了這個游戲設定……不對，這不是設定。
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。
“望月。”
他突然喊了你的姓氏，你嚇了一跳，“……月、月島同學，怎麽了？”
你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喊他姓名時，聲音顫了顫。
但月島螢發覺了，他嘴部咧開了點，頭往一邊偏了偏，問：“你不會是害怕我吧？害怕我這個眼神不好的家夥。”
“望—月—？”
你看著他，滿心都是疑惑。
月島螢是個帥哥，他的聲音也很好聽，這都毋庸置疑，但為什麽一張嘴就是一副嘲諷樣？
……不對，這家夥不張嘴也可以做出嘲諷的表情來。
“才沒有。”你小聲反駁。
他哼笑一聲，“是嗎？”
簡單的兩個字，不一樣的嘲諷感覺。
不愧是他，月島螢。
你點頭，“是的呢。”
“那就當是吧。”
這個敷衍的感覺……好奇怪，有種想生氣都不知道為什麽的感覺。
你垂下腦袋，暗暗撇了撇嘴。
“松下……”
這個姓氏有點耳熟，你擡頭看向了月島螢,“誰？”
他皺眉，“你沒收到對方給你的……”
你想起來了，是寫情書的那位。
“哦哦，那個，收到了。”
“那個家夥，”月島螢一貫不是面無表情就是嘲諷表情的臉上居然出現了點煩躁，“在班上大肆宣揚了這件事。”
他冷笑一聲，繼續說道：“他覺得你會答應的，還在天臺準備了花。”
“……哈？”你先是感到惡心和生氣，緊跟著是無語,“我都不認識他。”
月島點頭。
你：“我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，他是怎麽覺得我會同意的啊？”
月島：“臆想癥吧？”
“可惡啊，真討厭！”
“嗯。”
你還是好生氣，早知道是這種家夥，才不擔心對方會一直等下去。
班長說的是對的，不搭理對方才是最好的做法。
還是好氣哦！
你扁了扁嘴，越想越生氣時，一瓶巧克力牛奶突然被遞到了你面前，你眨眨眼，視線沿捏著那瓶牛奶的手向上移，是月島螢的臉，沒錯。
這是月島螢買的那瓶巧克力牛奶！
他撇開頭，沒看你，只是淡淡說道：“買錯了。”
你不敢相信，“所以，給、給我的嗎？”
不是吧，月島螢居然在你生氣的時候給你巧克力牛奶，難道他是在安慰你？
一時甚至不知道該感動還是懷疑……對不起，你就是在懷疑。
他似乎有點無語，把頭撇回來，看著你，“不要就算。”
“要的。”
伸手，拿住牛奶，非常順利，沒有一點波瀾。
你眼神漂移了一下，這麽想著。果然還是有點不可置信，
“月島，你居然是個好人！”
你當然是知道他只是毒舌，但游戲裏和上次的經歷……讓你忍不住也說出了帶點嘲諷意味的話。
他勾了勾嘴角，卻是冷笑，“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笨蛋。”
你：“……”
剛剛那句話你真不是故意的，要怎麽解釋啊？
“我不是嘲諷，是真的想謝謝你！”
“是嗎？”
你抿嘴，有點懊惱自己的嘴快，卻聽到了影山飛雄喊你的名字。
他結束了午休時的訓練，朝你們走來。
“啊，王者來了，”月島螢面無表情地擺擺手，說，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你拉住了他，“等一下！”
原本你還擔心拉不住月島螢，畢竟前幾天你想拉住日向卻差點被帶著跌倒的教訓還在眼前，但出乎意料地沒用什麽力氣。
已知你沒吃菠菜，力氣不會在幾天內變大，但是你拉住了月島螢。
所以……他力氣居然不是很大嗎？
擡頭看他時，你的眼神已經帶上了點不自知的憐憫。
“你要去配眼鏡嗎？”月島涼涼問道
你：“……不用吧，還沒近視。”
等會兒，這家夥是不是在諷刺你眼神不好？
“千？”影山飛雄在你旁邊站定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飛雄，有人騙我感情！太過分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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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今天是怎麽回事？”松川一靜瞥了眼時不時低頭看手機的及川徹。
花卷貴大回想了下，“從今天早上訓練結束就不太對勁了。”
“難道是談戀愛了嗎？”
“這家夥也會在談戀愛的時候這樣嗎？”
及川徹他不一向是那種面對女生很游刃有餘的輕浮家夥嗎？
兩人對視一眼，看向了未發一言的巖泉一，問道：“及川他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及川徹突然就站了起來，“我去接個電話，你們先吃吧。”
他拿著手機，快速跑出食堂，看來是等這通電話很久了。
花卷貴大：“完全是迫不及待啊。”
松川一靜：“難怪早上居然在及川臉上看到害羞這種情緒，真難得。”
“不過他追上沒？”
巖泉一：“……沒有。”
松川一靜：“對方不是我們學校的吧？”
要是青葉城西的學生，及川徹也不需要等對方的電話，而是可以直接去找她。
“異地戀啊……不對，還沒轉正的異地單戀。”
“及川也有這麽一天。”
※
【千：不會太麻煩學長了嗎？】
【及川徹：不會啦，小千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？】
對方回的十分迅速，幾乎是你剛發出去，對面消息就過來了。
他剛剛是一直在看手機嗎？
【千：方便的。】
你的電話立刻彈出了來電提醒。
好像……對方是真的在等你的消息。
你下意識地接通了電話。
“小千！”及川徹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，頓了頓，“中午好啊。”
“中午好，徹學長。”
春季的風輕輕刮過，是很舒適的感覺。
電話那頭的及川徹沒有說話，你只能聽見他清淺的呼吸聲，好像離得很近一樣。
你換了邊耳朵聽電話，“唔，學長你吃過午飯了嗎？”
“吃過了，小千你呢？”
及川徹的聲音似乎帶上了點笑意，但你聽的不是很真切。
“吃過啦。”你回答道。
下面該說些什麽呢？
你好像應該給自己先模擬一下對話場景，這樣就不會糾結了。
及川徹突然說道：“好像……好久沒聽到小千的聲音了。”
“上周六我們才見過啊。”
你說的是醫院那次，算算看時間，好像還沒過一個星期。
“可是這也好幾天了吧？”哪怕只是電話，及川徹透出的那股郁悶也直接傳遞到你耳朵，“小千難道都不想念及川大人嗎？”
你：“有……想到過學長。”
有想到過，也算是想念吧？
他許久沒說話，就在你以為自己不小心掛斷了電話時，才聽到他有些悶悶的聲音，就像戴著口罩說話一樣。
“……還真是犯規啊，小千。”
“犯規？”你沒理解，只能楞楞地重覆了一遍。
“是啊，超級犯規！”
你眨了眨眼睛，覺得這句話聽上去意外的孩子氣，只能嘟囔道：“沒有吧？”
及川徹輕輕笑了起來，清朗的聲音通過話筒清晰傳來，“對方在情……信裏說了什麽？”
隱去對方的姓名，你把情書的內容大概說了一下。
“……差不多就是這樣，好像不去也沒關系。”
“可是小千你更傾向於直接和對方說清楚吧。”及川徹問道。
“我擔心對方會一直等在那裏啦。”
“小千……”他似乎嘆了口氣。
“嗯？”
及川徹開玩笑般說道：“要是我的話，更沒辦法放手了啊。”
你：“所以還是直接不去比較好嘛？”
“不哦，那就去和對方說清楚吧。”
他語氣突然帶上了些苦惱，還有點不爽，“雖然不想提小飛雄，但還是把他帶上當保鏢吧。”
你靜靜地聽著他的建議。
“小千你也不認識對方吧？萬一是個性格不好的家夥……”及川徹的聲音冷了點，又立刻恢覆平時那種帶點輕浮的感覺，“保險起見，還是帶上我那個超級可愛的後輩吧。”
明明說的是“超級可愛”，語氣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，感覺已經在咬牙切齒了。
果然是很討厭小飛雄吧，阿徹學長？
你確定了。
你：“嗯，我知道啦，謝謝學長。”
及川：“說謝謝感覺好生疏哦，小千。”
“可是不說的話，我要怎麽表達我的感激和謝意呢？”
“……那就別喊學長了吧。”
及川徹說，“直接喊我名字，阿徹這樣。”
“……”你張了張嘴，既喊不出他的名字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，“學長……”
不行，大概是習慣了喊對方學長，突然改口就很奇怪。
你再次嘗試，“阿徹……學長。”
你放棄了，老實承認，“……好像有點做不到。”
“小千你是在……”他的聲音低了下去，然後情緒又突然高漲起來，“有點想看到小千現在的表情。”
“不要，估計很奇怪。”
你剛剛嘗試的時候因為苦惱把自己頭發揉亂了，看到的話只會被嘲笑吧？
“才不會，小千的話，怎麽都會很可愛吧？”
“……並不會。”
※
午休結束前，你去排球館找影山飛雄，準備聽取及川徹的意見，順便和他說一下情書的事，卻在自動販賣機前看到了正在買東西的月島螢。
你環顧了圈四周，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時，對方已經註意到了你，直接走了過來。
他手上拿的是一瓶草莓牛奶和一瓶巧克力牛奶。
月島螢好像是喜歡喝草莓牛奶的，你突然想起了這個游戲設定……不對，這不是設定。
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。
“望月。”
他突然喊了你的姓氏，你嚇了一跳，“……月、月島同學，怎麽了？”
你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喊他姓名時，聲音顫了顫。
但月島螢發覺了，他嘴部咧開了點，頭往一邊偏了偏，問：“你不會是害怕我吧？害怕我這個眼神不好的家夥。”
“望—月—？”
你看著他，滿心都是疑惑。
月島螢是個帥哥，他的聲音也很好聽，這都毋庸置疑，但為什麽一張嘴就是一副嘲諷樣？
……不對，這家夥不張嘴也可以做出嘲諷的表情來。
“才沒有。”你小聲反駁。
他哼笑一聲，“是嗎？”
簡單的兩個字，不一樣的嘲諷感覺。
不愧是他，月島螢。
你點頭，“是的呢。”
“那就當是吧。”
這個敷衍的感覺……好奇怪，有種想生氣都不知道為什麽的感覺。
你垂下腦袋，暗暗撇了撇嘴。
“松下……”
這個姓氏有點耳熟，你擡頭看向了月島螢,“誰？”
他皺眉，“你沒收到對方給你的……”
你想起來了，是寫情書的那位。
“哦哦，那個，收到了。”
“那個家夥，”月島螢一貫不是面無表情就是嘲諷表情的臉上居然出現了點煩躁，“在班上大肆宣揚了這件事。”
他冷笑一聲，繼續說道：“他覺得你會答應的，還在天臺準備了花。”
“……哈？”你先是感到惡心和生氣，緊跟著是無語,“我都不認識他。”
月島點頭。
你：“我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，他是怎麽覺得我會同意的啊？”
月島：“臆想癥吧？”
“可惡啊，真討厭！”
“嗯。”
你還是好生氣，早知道是這種家夥，才不擔心對方會一直等下去。
班長說的是對的，不搭理對方才是最好的做法。
還是好氣哦！
你扁了扁嘴，越想越生氣時，一瓶巧克力牛奶突然被遞到了你面前，你眨眨眼，視線沿捏著那瓶牛奶的手向上移，是月島螢的臉，沒錯。
這是月島螢買的那瓶巧克力牛奶！
他撇開頭，沒看你，只是淡淡說道：“買錯了。”
你不敢相信，“所以，給、給我的嗎？”
不是吧，月島螢居然在你生氣的時候給你巧克力牛奶，難道他是在安慰你？
一時甚至不知道該感動還是懷疑……對不起，你就是在懷疑。
他似乎有點無語，把頭撇回來，看著你，“不要就算。”
“要的。”
伸手，拿住牛奶，非常順利，沒有一點波瀾。
你眼神漂移了一下，這麽想著。果然還是有點不可置信，
“月島，你居然是個好人！”
你當然是知道他只是毒舌，但游戲裏和上次的經歷……讓你忍不住也說出了帶點嘲諷意味的話。
他勾了勾嘴角，卻是冷笑，“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笨蛋。”
你：“……”
剛剛那句話你真不是故意的，要怎麽解釋啊？
“我不是嘲諷，是真的想謝謝你！”
“是嗎？”
你抿嘴，有點懊惱自己的嘴快，卻聽到了影山飛雄喊你的名字。
他結束了午休時的訓練，朝你們走來。
“啊，王者來了，”月島螢面無表情地擺擺手，說，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你拉住了他，“等一下！”
原本你還擔心拉不住月島螢，畢竟前幾天你想拉住日向卻差點被帶著跌倒的教訓還在眼前，但出乎意料地沒用什麽力氣。
已知你沒吃菠菜，力氣不會在幾天內變大，但是你拉住了月島螢。
所以……他力氣居然不是很大嗎？
擡頭看他時，你的眼神已經帶上了點不自知的憐憫。
“你要去配眼鏡嗎？”月島涼涼問道
你：“……不用吧，還沒近視。”
等會兒，這家夥是不是在諷刺你眼神不好？
“千？”影山飛雄在你旁邊站定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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